2019年3月3日 星期日

出土陳正祥之廣東地誌的秘密

十年前偶曾在一系列介紹陳正祥
結果隨著「無名小站」GG
也隨風而逝了
結果有阿共學者節錄下來
害偶都好像哭
以前偶真的很敢亂寫東西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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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按:陈正祥(1922-2003),是现代中国地理学自丁文江翁文灏之后第一传奇人物,对此事迹,陈之同学农业史专家游修龄教授有专门的回忆,可是因为两岸的关系,陈之大名,在两岸都不甚了了。近看台湾学者水瓶先生的部落格,知其对陈正祥教授有二十几篇文章,如此不舍不弃,实在是可歌可泣。
现在转录其《找寻陈正祥之广东地志之1和2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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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尋陳正祥之廣東地誌 part1, 4/8/2008
台灣的地理學界是無根的,
不然你很難想像從國民政府來台到現在起碼有六十年以上的光陰,
但是對於台灣地理學者的資料,
連一本專書都沒有,
彷彿台灣不存在這些人似的,
假如以日本達人精神來看待台灣對於地理學者的追蹤,
不但是不及格,甚至是直逼零分,
沒有人在意這些地理學者作些什麼,功過如何?
反正被時間淘汰後,就是活該倒楣是嗎?
這個情形水瓶對於「陳正祥」的遭遇最為感到難過,
在台灣多少人在用陳正祥的東西,
但是卻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,「反正這又不是我的工作?」
假如大家對地理前輩的關心都沒有,
你還奢望地理學系的學生會關心地理學,只有「笑話」兩個字!
陳正祥的資料真的很難找,
尤其那是一段荒謬的過去,
水瓶除了在「水瓶記事」用僅有的資料拼湊出對陳正祥的記憶,
http://nknucc.nknu.edu.tw/~t2678/bottle/20070331.htm
還真無從說起,
但是今天彷彿有了新的線索。

拜水瓶老爸所賜,
家裡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書,也不知道這些書能做什麼吃,
在從台北搬來的書籍裡面,
水瓶突然發現一本「廣東地誌」,作者就是陳正祥,
基於好奇遂翻來看看,
1978年在香港出版,
但是令人激動的是,在序裡,陳正祥交代人他在台大的歲月,
1947年到台灣大學任教,連研究室的窗子和天花板還沒有修理好,就忙著收集台灣的地理資料。就台北帝國大學在太平洋戰爭末期曾受到美國空軍的轟炸破壞,牆壁上有許多洞,窗子的玻璃全震碎了,用木板釘著,再用舊報紙糊補,天花板的木條掉下來,老鼠從木條夾隙中爬上爬下,不時窺看我這個新客。台灣地理資料很豐富,並且比較完整精確,但少人曾經利用。我私費修補了窗子和天花板,作成了一個窩,就夜以繼日地工作起來;當時四號館我研究室的燈,被稱為台大的孤燈。
寫這一篇文章的時候,陳正祥已經離開台灣13年了!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找尋陳正祥之廣東地誌 part2   4/9/2008
有人問水瓶,不認識陳正祥真的有那麼嚴重嗎?
是不是水瓶在搞造神運動,把水瓶崇拜的人弄得像神一樣?
其實錯了,
水瓶只是站在一個公理的角度來看陳正祥,
也就是說,台灣地理學界欠陳正祥一個公道,
因為他為台灣地理學界留下這麼多的素材,
但是感恩他的人卻少的可憐,
這其實也是台灣人的通病,只會一味要求,卻忘了你付出了多少,
透過陳正祥所對應出來的現今地理學界,
這一把尺到底度量出什麼?大夥心知肚明,
假如大家了解這一位前輩過去發生的事,
也許會更積極做好學術份內的工作。

在1977年廣東地誌裡的序裡,
陳正祥特別寫道,他跟「中國地誌」的淵源,
而這一段話也意外揭開我們不為人知的過去:
在較早時我便開始收集中國地理資料,包括所有文字出版關於中國的重要書刊。每次遠行,特別是應邀出席國際會議,總帶回大批資料。但在台灣寫作全國性的地誌,困難顯然太多,還有不必要的麻煩。所以在1964年春天,趁出席世界農業地理圖集委員會及二十屆國際地理學會之便,離開台灣,到歐洲盤桓數月,繞一個大圈子來到香港,就任香港中文大學地理學講座教授。從1947年到1964年,我在台灣居住了將近十七年。

「不必要的麻煩」,
也許年輕世代根本看不出什麼是不必要的麻煩,
那就是解嚴前惡名昭彰的思想檢查,
在那個年代,
你的寫作是有人在監控的,
但是陳正祥為什麼要自找麻煩?
更可笑的是,他寫的不就是當權要的「中國地理」,
原來,當權要的是心目中的「中國地理」呀!
他可以不用寫,
但是他憑著學術良知,頂著「思想有問題」的帽子,
用了一堆航空照片,今天看來沒啥,
但是當時是需要多大的學術堅持與勇氣,
但是台灣地理學界在用「台灣地誌」的當時,
曾有一絲感恩的心嗎?
2010-8-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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